第172章 松江布商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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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贡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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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遗书中说得清楚，那自然没有事。蹊跷就蹊跷在，他这遗书只说他自尽乃是自己想不开，和他人无关。这想不开的原因则含糊其辞，模棱两可，大有猜想余地。闹事者也正是因此而随意发挥，添油加醋，引人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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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摇头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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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学生在松江府做了些实事，薄有虚名，这才能勉强抚平，否则此刻只怕已经出了大乱子，只是这事情到现在还没平息，那些陈宗裕手下的织布工匠，还有受过陈宗裕接济过的穷人，现在还群情激奋，稍有煽动，便要再聚集起来。学生为此这几天也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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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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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松江府已经建立宣化司，难道这宣化司就没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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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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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没作用，只是宣化司里的童生和生员，和那些煽动大众的生员也大多有来往，他们怕惹上污名，这次便不怎么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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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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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宗裕上吊前，可曾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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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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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生也都仔细查过了，陈宗裕上吊前的十日内，见过的人，都一一找来询问调查，但都没什么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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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追问道：“那十日之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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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贡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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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那追查起来没有底了，只怕也查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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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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