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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钱谦益身旁的汪汝淳,看见陆彦章这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知怎么有些想要笑,能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说瞎话,也不容易。他竭力忍住,眼珠一瞥,见钱谦益神色还是平静如常,倒是真的佩服他的定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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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供出阮大铖的却是谁?”钱谦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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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阮大铖这厮的家仆阮旬。”陆彦章显得胸有成竹,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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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拍手,叫大堂上侍立在旁的小吏去把阮旬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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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片刻功夫,一个头发灰白披散成一团乱草的老汉,被衙役拖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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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上一扔,那老汉被拖的时候,头垂着,倒似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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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地上的一瞬,哎呦一声,蠕动扭曲起来,这才显出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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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阮旬吃力地用胳膊撑着上半身,缓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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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触及陆彦章,身体猛地一发抖,显然对这陆彦章甚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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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得再看周围,赶紧垂下头去,近乎呻吟地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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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我已经都招了,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莫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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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在陆彦章手下吃的苦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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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皱着眉头看着这阮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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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招认阮大铖派刺客暗杀元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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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章颇为得意的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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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贼厮,在义民包围阮宅前,还想逃跑,亏得竹亭有先见之明,让本官先安排人手在这厮快要出城时,将其一举拿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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