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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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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斋公不是说过要给阎都督做月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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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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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还要看阮小姐的意思,若是阮小姐同意和杨家复约,那就没必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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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钱谦益带着汪汝淳和凌濛初到阮宅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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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宅仍旧在原来的地方,那史槐原本扬言是要鼓动人群烧毁阮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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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宅毕竟在南京城中,人烟凑集,连墙接檐,不比乡野之间,单户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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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放火,火势蔓延开来就不妙了,所以这阮宅只是被打劫一空,倒没有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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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时的案子了结后,官府从史槐等人那里又追回不少家具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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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损失未能完全弥补,但也还勉强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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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被阮大铖请入大厅,两人先商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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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近一个月来,事情进展果然和阮大铖分析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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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看似所向披靡,占据碾压优势的东林舆论,如今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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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批敢于对东林提出异议的人,就激发起更多人加入这个队伍,如同滚雪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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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和阉党时期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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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之时,东林占据两势并未被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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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反对东林的人靠权势威慑硬压住局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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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多数的中间派和下层民众的好恶仍旧是被东林舆论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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