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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二年,十月十一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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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尔哈朗在十多个随从的陪同下,骑马来到散羊峪堡南边两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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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的前路大军已经进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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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尔哈朗把上衣脱掉,赤着上身,背负荆条,来到毛文龙大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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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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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听手下汉人包衣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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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仿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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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毛文龙叫他请罪,?那就也索性就照着负荆请罪的样子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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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事情,做都做了,索性就做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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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低姿态到这程度,那后面毛文龙也未必再好意思把程度更甚的羞辱加在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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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传出让他进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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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尔哈朗膝行而进,一直到距离毛文龙座位十步的地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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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用鞑语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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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身边的将领大多能听懂鞑语,他自己也能听明白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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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济尔哈朗大意是表示他已和虏酋黄台吉决裂,如今真心归顺大明,?为自己过去所犯罪恶痛悔,?愿意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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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用饶有兴味的眼神看着济尔哈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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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的将领沈世魁、陈继盛、易承惠投向济尔哈朗眼神夹杂着怀疑还有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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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尔哈朗在这些眼神的注视下,低下头去,只觉得面孔火辣辣的,头脑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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