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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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一次，你还真是被人打下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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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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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看着水镜中变得空白的画面，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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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死不休，恩仇必报，于她而言过于疯魔了，但诡异的，她居然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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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她和江厌都是将自己的生死不放在眼里的疯子，不死不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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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镜中的画面，搅动风云的强力，弹指间便可教山巅飞灰湮灭，琼楼玉宇，舞榭歌台，不过都在股掌之间，这种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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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忽然想，自己也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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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想被人牵着走，再也不想看着无辜之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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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下来的。”江厌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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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笑了笑，也不抓着他刨根问底，看着水镜中的画面，她料想江厌这一次下界恐怕连上下界之间的结界都没有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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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这次重伤，比当年那一次被追杀时的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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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报，你高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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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愣住了，神色有些恍惚，随即又笑了，嗓音如碎冰相击，“不太高兴，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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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的传承就是这样，我选不了。继承了那些记忆……”江厌忽然仰起头看那棵参天大树，神色晦暗，“从他们死的那一刻，我就注定要为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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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万年，我每天都在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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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些仇恨，那些镌刻在骨血里的仇恨，伴随着他的血脉延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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