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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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如利箭，猛然射穿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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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滴热泪溅开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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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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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构建的关于生死的信仰，全部在一句话中崩塌成一片废墟，在一片迷雾中刺进来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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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痕昨晚的话语清晰地回响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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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总是把有些事看得太重，总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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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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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不理解，原来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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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所以自以为是地思考这三界苍生值不值得留下，但生存和毁灭这种问题，本就轮不到她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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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看得太重，就只看到自己救人，救熟悉的人，陌生的人，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对自己刻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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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放进尘世因果，又让自己沉溺在这以自己为中心的的尘世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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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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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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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素未谋面的苍生，那些她不曾见过的善意，未能相逢邂逅的缘分，只是因为她自己见识太浅，人生有限，前人遗风，后人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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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妄想以一人之力穷尽世间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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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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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之前居然被困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困在一颗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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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重境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她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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