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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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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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在黑夜里静默，一栋栋高楼飞驰而过。车开进一条酒吧街，以繁华美丽著称的海京市知名街道，雨天依旧游人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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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车前，张秘书又警告一遍：“别迂腐了，被奚微选中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运气。别怪我没提醒你，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晦气话，只做你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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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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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下车，顿时被雨水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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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长街在梦境里始终一片黑白，直到那个撑伞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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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的酒吧广告牌突然亮起，透明的伞面折射缤纷霓虹光，夜雨纷纷扬扬，跌落在奚微身侧，不淋湿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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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岸上，而钟慎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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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的梦境略微模糊了当时心情，好的坏的都被雨冲走，只剩奚微望向他的眼神。很酷，也很冷漠。叫人猜不透为什么仅凭一张照片就选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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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穿过雨幕，朝奚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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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那不是一段很长的路，但他走了很久，一直、一直在雨中跋涉，始终走不到奚微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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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好像有个念头，奚微和想象中的恶魔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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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他想，能支配凡人命运的，从来不只有恶魔，还有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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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奚微比作天神这种自甘轻贱的想法是在哪个“很久以后”的哪一天产生的，梦境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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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帧帧混乱的画面交错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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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那天，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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