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落的，“现在在医院抢救，唐瑜说情况不太好，希望您来一趟，毕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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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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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这么说，但这话后半句隐含之意是“别见不着面”，好像钟慎马上要不行了似的，不妥当。方储紧急改口：“我正在路上，您需要我去接您还是去医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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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吧，”奚微隔好几秒才出声，“我自己开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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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址我发您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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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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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奚微仍然发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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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震惊，不是意外，也不是慌张。冥冥之中尚未理清的那种预感猝不及防被证实，更深层的战栗犹如恐惧侵入肺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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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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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刚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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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京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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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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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手一抖，手机掉在边上，好像直到这一刻才终于听清方秘书说了什么，微信里收到了市中心医院的定位消息，他应该立刻出发，但他没能做出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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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三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奚微终于下床，进浴室冲了遍冷水，穿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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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路上车少，从明湖开到中心医院，花费时间比平常短得多。路上他的思维依然不清晰，想不明白钟慎不久前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进了医院？但现实不像电影会给你慢慢地铺垫，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让你明白，他为什么会走上那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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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钟慎只说了一堆不清不楚的话，连句“再见”也没讲，莫名其妙地祝福他“永远开心”，然后一转头，请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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