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3节

;第3章 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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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慢条斯理洗完手，用洁白的帕子擦净水迹，才抬眼看殷芜，“人死了，信与不信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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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哽住，却还是不甘心，“那宦凌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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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下疏漏，八十鞭笞之罚已受了，我亲自执的戒鞭。”昏黄的灯光并未柔和百里息分毫，他像是不染凡尘的仙人，冷漠疏离，“圣女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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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知道他又不耐烦了，手中又实在没什么证据，只能作罢，她垂着头，难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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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她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问道：“大……大祭司，我近日读《卜筮正宗》，有些地方不太懂，若大祭司有空，我可否来求大祭司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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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不太高兴的少女，眨眼就换了一副好学好问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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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眼都未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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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走后，百里息走进竹林，重新布了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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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答应殷芜可以来求教，可也要她自己能进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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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有四位护法，三位长老，背后的家族势力盘根错节，这些势力相互制衡，圣女是最没用的点缀，若非神教最初由殷氏建立，百姓皆以殷氏为神明化身，神教早已不需要圣女，黎族即便想要谈判的筹码，也应该寻个有些用的，抓了这样的废物回去白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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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林里传出少女的抽泣声，百里息寻着声音走过去，在一棵青竹下寻到了正在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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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裹着一件鸦青披风，头发未挽，脸上还有伤，像是一只惊慌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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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莹白的手从披风下伸出来，犹豫着颤颤握住了他的袍角，声音也是颤颤的：“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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