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8节

着些不安，却怯怯抬眼看他，“大祭司殷芜不想做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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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眼中隐隐有泪，唇角轻轻抿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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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圣女？不做圣女，百里家便会将她当成一个血袋子，逼着她不停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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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微微颦眉，不知她为何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便听她又道：“殷芜无才无能，不配受百姓崇拜供养，殷芜坐在圣女的位置上，日夜害怕，求大祭司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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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神色悲戚，“求大祭司成全殷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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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中沉寂片刻，百里息才道：“神教是殷氏建立的，旻国也是殷氏的，圣女受百姓供养不必惶恐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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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颤颤抬头，眼中都是绝望，“可殷芜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想做这个圣女，不想被逼着做不愿做的事，日日如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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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忽然，湖水一样的眼底又划过一抹决绝，她看着百里息，声音又软又柔：“如果殷芜无法生出殷氏血脉了，殷氏的血脉断了，是不是就没有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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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皱眉，殷芜却已起身冲进了亭外的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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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风。”百里息觉得头疼，他揉了揉额角，吐出来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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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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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看着灵鹤宫，若有事及时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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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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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百里息便知道殷芜想做什(y)(h)么了——她让人去寻了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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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丹是一种秘药，吃了可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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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蠢笨，脑子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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