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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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没再开口，殷芜便转身想原路返回，只是抬眼看见来路被树木遮住，似不见底的黑洞，心中便又是一紧，她脚步顿了顿，呼吸也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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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水声响起，接着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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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正好要回去，圣女可要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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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身上的湿衣服冒着白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殷芜一面心想会内功真方便，一面点了点头，“若……若是不打扰大祭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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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灯被他拿走，他的手修长如玉，一瞬的碰触便已让殷芜感觉到了凉意，她蹲身抱起了小雪豹，亦步亦趋跟在百里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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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深夜，这条路又被树荫掩盖，树林里还偶尔传出些不明的声响，实在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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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那盏灯照出方寸光亮，让她如扑火飞蛾，逐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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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身上淡淡的青竹冷香萦绕身侧，稍稍缓解了殷芜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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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忽然吹来一股劲风，那琉璃灯里的烛火颤了颤，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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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唯一的光亮消失，殷芜眼前黑漆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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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回头，见殷芜垂着头，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兽，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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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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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僵硬回道：“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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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黑暗中，百里息也可明察秋毫之末。她分明是有事的，身体颤抖着，脸色青白难看，虽强忍着，眼角却还是带了些湿意，呼吸也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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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起了之前被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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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想起，是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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