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21节

“一个，也不许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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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掐着殷芜的脸，问她：“怎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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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只是哭，疼极时只抱着他的腰浑身颤颤，嘴里还“息表哥息表哥”的喊，他起初还能冷眼旁观，到后来只觉得烦躁不已，用力将殷芜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威胁殷芜：“你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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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殷芜却哭得更加厉害，根本不听他的恐吓。蛇毒入血，殷芜越哭毒扩散得越快，百里息只能扎了她的昏睡穴，让人暂且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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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殷芜都在他的临渊宫里，今早离开时她人还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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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他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活，便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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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重新整饬城中布防后，天色已黑，回到临渊宫时茜霜正给殷芜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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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柔顺黑亮的头发铺陈枕上，娇面却透着青，浓黑的药液喂进嘴里便从唇角流出，茜霜急得直哭，“大祭司，这药实在喂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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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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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摇曳，他伸手探上她的腕脉，只能摸到极轻缓的搏动，若熬不过今夜，万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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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香丸虽为殷芜护住一缕生机，可赤纹鬼蝮蛇的蛇毒实在阴诡，如同山火灭而后起，他将殷芜扶起，试图将药灌进去，可药入了她的口竟是不知下咽，又从唇边流出沿着脖颈没入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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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只剩下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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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将药吞入口中，他低头去寻殷芜的唇，一点点将药哺入她的口中，心中一丝杂念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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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放回榻上，他余光看见床边小几上放着一张泛黄的书笺，是昨夜从殷芜衣服里滑出的那张，百里息拿起，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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