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70节

觉得难堪，移开眼，冷声道：“大祭司放殷芜离开之时说过，不拘于男女小爱，要窥天见地，悟人间大道，当初殷芜已误了大祭司，殷芜也认了错、受了罚，大祭司既放了殷芜走，前尘往事便算一笔勾销，现下这般是故意羞辱殷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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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虽冷，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颤意，心底那不可见人的伤处再次被粗暴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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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当初的惩罚有些轻了。”百里息看着她，眉眼终于柔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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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殷芜看不见他的柔色，只觉这话锥心刺骨，本以为是两情相悦，到头来却是一厢情愿，这本已让人觉得不堪，觉得懊悔，时过境迁，百里息却又觉得当初罚她罚得不够，心中到底是多恨她？多怨沾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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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苍白脆弱，“大祭司既恨意难消，便取走殷芜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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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握住她的颈，殷芜闭眼，竟不觉害怕，只觉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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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寂静，殷芜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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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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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冷的声音似在殷芜耳边，她颈上的手也松开了，殷芜只觉自己是一只被玩弄鼓掌之上的雀鸟，心中也生出丝丝缕缕的怒气，她低低笑了一声，“大祭司既舍不得杀，殷芜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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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从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抛在地上，捡起谢晖那件半旧的袄袍披上，“还是谢大哥的衣服更暖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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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脸上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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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拢了拢微乱的头发，笑得媚态横生，“殷芜这样卑劣的人，大祭司若不杀便离远些，免得成为一生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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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话未说完，已被百里息推了出去，身后的门“哐当”一声闭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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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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