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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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殷芜大喊一声，想要追上去，却被辰风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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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姑娘，主上服了无忧，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姑娘还是莫要靠近。”辰风胳膊上缠着止血的布条，方才若不是他躲闪及时，这条胳膊便要折在百里息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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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箭穿透了百里息的银甲，血从银甲间隙流出，百里息的脸上却丝毫不见痛苦之色，殷芜呼吸都变得艰难，她不想百里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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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她喊了一声，眼泪涌了出来，再不能成言，哽咽声在这旷野被风吹得很远，“百里息，我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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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拔足狂奔，谢晖和辰风没防备，待想拦时，她已同百里息离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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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立，百里息眼神空洞冷寂，身后假死的一个剌族人忽然跃起，手中尖刀送向百里息的背心，众人根本不及反应，却见百里息手中那柄寒刃向后刺去，剑刃没入那拉族人的皮肉，那人便抽搐一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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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将剑拔出，剑尖滴落的血珠染红了他脚下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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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雪花飘落在他的睫上，很快化成了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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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的披风跑丢了，身上都是汗，脸上都是泪，杏眼红得吓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尾鱼，可怜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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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颤声道：“百里息，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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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走到殷芜面前，可千疮百孔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轰然跪下，头垂得极低，如同最忠诚卑微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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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俯身去抱他，拼命想将他拉起来，却被他倒下的身躯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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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一般的声音，奔腾的血液冲向头顶，眼前模糊一片，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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