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噜的水流过咽喉，紧接着，持盏的手忽然被他握住了。他轻轻地问：“是你么？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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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黑的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窦姀一讶：“怎么认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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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刚想说话却咳了两声，勉强笑之：“迷迷糊糊中我梦着阿姐了，梦着你在守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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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黯淡，窦姀瞧着他并不太能看见的脸，打趣儿道：“你这醒的可真凑时，再晚些就见不到我了。天快黑了，我也要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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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帮他掖好被褥，窦姀已经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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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一顿，忽然道：“那阿姐明日还会再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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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只要我在，我就会来。”窦姀无比确切地跟他说完，最后再看了眼弟弟，悄步从房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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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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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心头有件事想问春莺，格外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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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只有两个人，苗婆子在带芝兰捡槐花干。窦姀快步过去，问她们有没有看到春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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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巧凤想起来，率先放下手里的簸箕说道：“我前一会儿瞧见她揣了好多首饰出去，什么簪子钗子镯子都有，急着求小荣哥带她出府，好像说什么妹妹要被爹娘卖到妓院去儿。我瞧她那模样，急得要哭了！应该是拿钱赶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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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听了一愣，这事春莺倒是从没告诉她。她又问：“那小荣哥带她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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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苗婆子笑道：“那么多钱，我瞧这回怎么着也能把人赎回了！姑娘真是太好心，竟给了她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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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给的。窦姀在心里轻轻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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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日清早，窦姀还没看见春莺的影子，便打发芝兰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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