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二十一年，难道不是平平安安长到现在？且他只是庶子，镇日跟着些世家子弟吃酒玩闹，书也不好读，难道还能碍了府里哪位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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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不是故意给自己下毒，栽赃陷害，想逼她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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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后者则更合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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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站起，冷声道：“不管你信与否，我只有一句，这毒不是我下的。毒死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像姨娘一样被官府到处抓么？谁又知你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人，让人当贼混进家里。不过你若想用这个法子逼我走，我是不会走的。现世报的该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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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声哥哥，从她冷笑的牙缝中轻轻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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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叫上了芝兰和苗氏，刚要走，却见窦平彰出手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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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他要再质问，已在腹中酝酿好了冷嘲热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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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的目光竟往她身后一停，眼色浮了些酒后的余醺：“你这丫鬟......长得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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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方向，正是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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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娘本坐在一边默默看戏，听见自家大爷这话，脸色微变，险些站了起来。连苗婆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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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本就胆小，一听这话可怎得了？身体颤抖，扑通地一下跪了，头都要低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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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将她送我吧，这事我就暂且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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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彰直接越过窦姀，刚朝小芝兰伸出手，却猛地被拍回。他有些吃痛，羞恼地看向窦姀，却见她比他的恼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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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一把将芝兰拉到身后，瞪着他道：“我这里的人你要什么要，你若春宵寂寞，自个儿去找美娇娘，大爷逛的勾栏院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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