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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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找来药，本想叫他自己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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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递上来，他两眼迷眩地望着，又无措，纯然一副醉酒的人。窦姀无可奈何，只好从榻上站起，走到他跟前。微弯下腰，手指沾了膏药帮他擦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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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蝉鸣不止，屋里却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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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无赖下手不轻，窦平宴脸上的伤很重，额角的两块红肿都已渗出血。当她的指尖抹了药轻轻擦过时，他疼得只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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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擦着，手忽然被他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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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诧异看他，但见他眼皮半耷拉，迷离的眸光望来：“阿姐...我要是被人活活打死了，你心头会不会有一点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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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一默，却觉他这酣醉中目光太过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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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有红晕，让她想起某个苍茫的暮色，霞光靡靡，只有一只鸿雁当空。\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