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亲了下她的脸，冷漠说道：“你一定要这样骗我吗？为什么，我明明都按你的意思做了，为何你还是不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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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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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眸，抽噎驳道：“因为我们是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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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听着便笑了，连道三声好。忽然轻轻抚住她的脸：“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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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灯，那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原不在意与他的这些事，自然很难想起。可不待她回想，窦平宴已经淡漠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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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则愿，吾愿与云姀生同衾，亡同椁。”他睇凝着她，却松了口气，淡淡一笑：“也是，你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既然我们生没法在一起，那么死同椁倒也挺好的。你说是不是，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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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但见窦平宴从怀中摸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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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双眸徒而瞪大，突然害怕地在他怀中挣扎起来。随后他的手一松，她被迫后仰倒在喜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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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下来，遮去了大半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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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目瞪口呆，身儿却在发抖——当那锋利的匕尖忽然对准胸口时，她胆颤心惊，拼命喊着不要，它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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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有根要断的弦，她惊恐万状，连看也不敢看，身子抖得无法控制，紧紧闭上眼。仿佛只要闭上眼，疼痛就只有一瞬，见不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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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得泣不成声，低低呜咽着。以为它将要刺入胸口，可下一刻——那匕尖转而爽利划开手腕的麻绳，随后被他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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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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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缓缓睁开泪眼，水光朦胧中，却看见窦平宴静默的脸，唇抿成一线，就那么静静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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