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腿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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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边还有数只空酒坛子,木塞头飞了满地,每只酒坛都有人头一样大。就连他身上穿的衣裳,还是昨日大红的新郎服,幞头帽也被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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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走至他的身前,脚步一停,默默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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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想过太多纷杂的事,有两人的过往,这一路他们一起从江陵走来,在扬州落家,她成功找到姨娘,他也进了府衙做事......本该前路坦荡,可天不尽人意,大梦浮华空欢喜。她的唇哆嗦,良久之后才轻轻唤出声:“魏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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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闺房,本不大的声音却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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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攸猝而睁开眼,双目布着血丝。一开口,嗓却沙哑:“你来了。我可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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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屏息,只重复他的话:“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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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轻纱,光影斑驳地落在地衣上。魏攸抬手遮眼,眯眼看向近窗外的朝阳,光芒蓬勃明媚,一切都像从新开始,新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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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低下眼,仓促的一笑:“原来不是在做梦,是我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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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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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之前,特地去庖房煎了碗姜汤。见魏攸扶着床栏慢慢站起,她伸手一掺,也便将姜汤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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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攸淡笑道谢,端起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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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一半时,窦姀揣摩完话,忽然低声说道:“昨日我无意逃婚...其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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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