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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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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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刚开口, 脑子顿时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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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针不慎扎进食指，连冒几颗血珠。她一疼，抽出帕子擦血的同时，一枚玉珏从衣襟掉出, 直直坠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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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玉珏, 是她准备还给窦平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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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住这玉，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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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攸走到跟前, 从怀中抽出手帕, 拉起她的手指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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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没有看她，只低下眼眸说, “倘若没有你弟弟, 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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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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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心疑地望他，眉凝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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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怪的话, 是自己多想了吗？今晚所有的一切, 或多或少都有些许奇怪, 尤其是魏攸问的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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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窦平宴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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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没有，她或许会一辈子待在乡下田庄，没有这么容易被接回。也或许她的幼年没有玩伴, 性情更加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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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现在没有,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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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能嫁自己想嫁的，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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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倏而站起，身子却有些颤。她已经感觉不到手上扎破的疼, 只抓住魏攸的衣袖：“你......你为何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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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玉珏发烫，命里有根绳紧紧地牵住, 要牵往一处黑暗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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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突突而跳，张伍去夜市...弟弟在劈柴...姨娘突然的离开...魏攸找她绣暖帽...这一切将要拼凑起来, 却又倏而零碎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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