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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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交接，铮铮作响，雨声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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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打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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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得及跑出喉咙的求救声，随着铁甲戛然倒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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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应策满身是血地打开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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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空无一人，青烟缭绕，漂浮着炼丹的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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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层层堆叠的锦帐后，应策看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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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着黄袍，头发披散，形销骨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一具干瘪枯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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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应策，前来请陛下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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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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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策顿了顿，抬高声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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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当朝天子缓缓抬起手，嘶哑道：“水、给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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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策快步走到桌边倒了茶端去，走至皇上身边，他便闻到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味——似是腐败多日的生肉，刺鼻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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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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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浑浊的眼珠如死鱼一般盯着应策，后者会意，连忙将他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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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咽地饮了些茶水，天子沉沉喘了口气，目光扫过四周，开口却是问：“吕道长何在？仙丹炼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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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回陛下，道长们皆被裴太师给关在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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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天子大怒，身体颤动不已，剧烈地咳嗽数声，嘶哑斥道，“裴元明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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