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一瞬，连忙端坐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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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唱得什么已然听不清，应策饮下一盏凉茶，胸腔里仍似燃着一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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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莫荔，见她杏眸泛着水光，贝齿轻咬着嘴唇，含羞带怯，在为方才的唐突而羞窘，可于他而言，却是明晃晃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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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饮酒嬉乐了一整日，至掌灯时分，霍老夫人又命在花园东侧的赏荷亭里摆下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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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烛辉煌，皎洁月光洒在湖面，枯败的残荷恍若新生，泛着银白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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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目女先儿低声弹唱，吴侬软语，轻柔的江南腔调，听得莫四娘不禁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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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家境贫苦，一生颠沛流离，但她还是会在午夜梦回间想起江南，想起那片烟雨蒙蒙的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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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古语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这泼水以后还不知会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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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芙见母亲神色哀戚，连忙问：“娘，您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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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打扰大家的兴致，莫四娘勉强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沙子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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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片刻，她便推说身子乏倦，起身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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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芙放心不下，跟着过去瞧了瞧，见母亲情绪似乎十分低落，两眼含泪，忍不住也跟着红了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