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外面做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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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的目光回到宁镜身上，她曾经也在宫中呆过数年，宣离还小时，她亦曾要看人脸色过活，直觉告诉她，她要提防眼前这个少年，可那信中的内容却又让她不甘心就如此浑浑噩噩地将此事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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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远的，您可知他以百姓挡城墙以来，永安一共死了多少人吗？”宁镜声音越轻，可每一个字都越重：“六万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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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心尖一颤，当她知道他在做此时事，便已觉得不妥，她亦是平民出身，对他们来说，相较于皇权和富贵，他们更想要的不过是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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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平民百姓，都是血肉之躯，却被当成了挡箭的盾，砸墙的石，不到一个月，城墙上暴乱起了三次，光被斩头颅的人，就有五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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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老少，甚至是……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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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两个字让赵嬷嬷的嘴唇又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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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只有他们四人，白银和周竹都未出声，只有宁镜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赵嬷嬷的耳朵，他站起身来，走到赵嬷嬷面前，从周竹捧着的那些卷宗里拿起一份，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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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康十二年，人犯吴东，郑果，苟五，三黑，于戌时一刻闯入被害人钟纯家中，杀害其家中三口，钟纯，钟纯之母杨氏，以及其子，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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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赵嬷嬷猛地打断了他，眼中的痛苦之色再也无法掩藏，袖中的手紧紧相握，她盯着宁镜，几乎一字一顿：“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有什么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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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镜将卷宗放回周竹手里，面对她的质问，仍旧淡淡地笑着，可语气却越发轻而缓，带着压低的尾调，显得越来越蛊惑：“嬷嬷，难道不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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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的身体狠狠一震，来时路上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恨和杀意又被这一句激得再次翻腾起来，她压抑着，不想上面前人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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