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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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扶上了成箫的手腕，向外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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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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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的手一抬，酒水顺着陆玖年的嘴角直直向下流，滑过颈间，浸湿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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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说出口的话被红酒噎了回去，辛辣刺激咽喉，让他控制不住得咳了出声，他大力推开了成箫，弯下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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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一旁的童雅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扶住了他，一手迅速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按在他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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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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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终于看足了这场闹剧，程灏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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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没？！”他厉声道，眼刀直直射向成箫，“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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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像是不愿再看成箫一眼，转身便向会场的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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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耸耸肩，冲在场的人一摆手：“不好意思，失陪啊。”也不管身后人的情形，就这么跟着成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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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两兄弟一前一后走远，虚假平和的维系不见，便露出底下缘由各异的恶意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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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蔑的、鄙夷的、同情的目光如同粘稠难缠的胶体裹覆陆玖年周身，仿佛要叫他窒息，叫他袒露崩溃绝望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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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想起深埋以至泛了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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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总有一些自以为通晓一切的人，高高在上地、自大地将脑海中的臆想强加到他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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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说他是可怜的，觉得他是绝望的，却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同情是对要强者的羞辱，鄙夷是心机深重人的笑料。而他陆玖年恰好两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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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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