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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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忆南扶着陆玖年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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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论她怎么问怎么喊，陆玖年都不回应，好像只是在发呆，并不听得到她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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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陆玖年安顿在房间里，她不愿意走，执意要陪在陆玖年身边，可陆玖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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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个人呆着，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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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年用了些祈求的口吻，余忆南终于看不得他这幅样子，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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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间门前，她不死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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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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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年的视线从墙壁上挪向她，笑道：“在看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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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上，陆玖年重新讲视线投递至钟表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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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不再是时针，分针不再像分针。人们说那是断头台上的刀片，而面对裁决的陆玖年太过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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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年却跪在原地，不动不跑，说，我看着那不是刀片，而是两只手，我只是赌我不会死，而会等来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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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如同一个愚者般相信神明仍旧愿意眷顾他，可他却仍旧走马灯般在脑子里回忆着自己的前半生。品味过后更加洒脱，如果一个人在一个坑里狠狠摔了一回没死，挣扎着爬出来，还掉进了同一个坑里，那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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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那里头，永远不想着再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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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记得死之前，把向上伸着的，祈求拥抱的手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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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针时针重叠，陆玖年听见自己脑袋里“咔嚓”地一声，提醒他人头落地，该死心了，可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自己的两双手，仍旧举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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