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犯上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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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风抱剑回复，剑尖上的血被雨水冲刷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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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蹲下想把书捡起来，可书页已经在践踏和雨势中被碾碎，拿不起来了，林痕看着书页上越来越浓的红色，一时间想不起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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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跟我回去。”颜喻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林痕点了点头，起身跟在颜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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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只有一把，颜喻不怎么温柔地把人往前扯了把，拉进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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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始终闷不做声，颜喻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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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马车，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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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一身泥水窝在角落，死死按着胸口那一小块布料，睫毛垂得很低，打下的阴影遮住漆黑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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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看了眼他刚凝了血的额头，以及沾了不知谁的血的红肿指节，心情不算好:“今日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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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进宫陪了江因一会儿，看时间还早就准备直接捎上林痕，没想到半路听见打斗的声音，等他在竹林中找出声音的来处时，林痕已经被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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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的正好是这人拿头撞人的一幕，动作凶狠利落，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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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从挣脱侍卫的钳制时，他似乎听见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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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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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认为林痕是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声不响的类型，就算不甘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反抗，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在冷宫墙角看见他被揍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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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会分析利害，审时度势吗？今天怎么想不通了，还以一对多，用这一身伤换个赢可划算？”见林痕不答，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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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划算……”林痕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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