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犯上 第42节

，专心致志给他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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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嘴唇抿成一条线，绷着脸，很明显心情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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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深吸一口气，压下一脚把人踹出颜府的冲动，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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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手上揉按的动作未停，抬起头，反问：“颜大人这么聪明，不猜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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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移开目光，环视了院子一圈，纵使天晴得很好，也挡不住渐深的秋意，风吹过，树叶响动，细小的沙沙声衬得周身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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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候在不远处的侍卫，未出鞘的武器横在腰间，将阳光折射出森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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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他想起了三月之前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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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话本中总爱用浓墨刻画的谋反不同，林痕带兵杀进皇城的那天，并没有被血染红的残阳，也没有浓稠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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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主动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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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大开，守卫将兵器放在地上，推出去，然后开了宫门，将人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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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早已将江因送至城外，宫女太监也被他尽数遣到了还算安全的宫殿中，偌大的皇宫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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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瞬，就被渐渐逼近的马蹄声充斥，被行军有序压抑的脚步声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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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吝啬了许久的太阳终于舍得从厚厚的云层后挪出来，投下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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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身站在百数台阶之上，极目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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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投下渐渐变大的彩色光晕，光晕套住屹立了近百年的盘龙石柱，还有台阶起始处，跨坐在马上的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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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疆到京城，林痕是一路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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