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恍惚,过往的苦难和挣扎都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让他觉得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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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彻底走出这份惶恐,只能用足够长久的时间去感受,去慢慢相信,直到不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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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他和林痕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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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下林痕的脑袋,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给林痕:“第一件事,就是补回缺失的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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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痕拿起杯子,颜喻执杯去碰,杯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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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好似被惊动,倏地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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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将酒一饮而尽,林痕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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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发酵的酒液带着它独有的醇香,微微凉的触感自喉咙滑进腹中,越沉浸,越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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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悄悄换了地儿,藏在亭角后,林痕看过去,目光有些散,月亮也便跟着变得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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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下,看向正在浅酌的颜喻,突然问:“你可以回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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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颜喻讶异,不知林痕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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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点头:“想在朝中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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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的真诚不是作伪,颜喻也端正了神色,严肃道:“你有想过,我若入了朝,你我之间会发生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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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攥着酒杯,郑重点头:“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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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臣臣,其间夹杂着多少权势与利益,就算他们都视之如无物,但也谁都不能保证二人的政见会永远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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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产生分歧,哪怕只是在朝堂之上的,也多多少少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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