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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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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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的小刘哥活泼轻快，端着茶水小吃，笑呵呵地无论和哪个商队里的人都能打成一片，几乎让人忘却险路当前。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岁月搓磨，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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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刘哥，这云牧城的雾，是不是比以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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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道：“是啊！小哥你记性真好。不知道为什么，五六年前山里的雾突然变大，从山口里冒出来了，有时候走在路上，连我这个铺子都看不见。客人越来越不愿意呆，住宿的人也越来越少。”说着，叹了口气，“实话跟您说，如果不是为了讨口饭吃，我也真想把这关了，走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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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默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好在那老刘似乎也只是抱怨几句，并不指望顾山青说些什么，只道一句“有事您招呼我”，便去给另一桌加水添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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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抿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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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店里的茶杯肮脏破旧，油腻腻的仿佛还挂着污痕，她却仿若不觉，道：“我原本以为是有蜃精作祟，但如果雾气突然变大，也可能是云牧城中另有什么异变，并非一个两个精怪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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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来的时候，顾山青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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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空在画上画的是梦，而若说起梦境，很容易就联想到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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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黄雀至秋化为蛤,至春复为黄雀,雀五百年化为蜃蛤（注1），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即见,名蜃楼（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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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牧常年大雾，说它无时无刻不“将雨”也未尝不可，正是最适合蜃精作祟的地方。如果雾中的行人误入蜃楼，或者在蜃气可及的范围内陷入沉睡，立刻就会沉入深深的梦境，一睡不起，直到所有的生气在梦中被蜃精吸干，再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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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某个蜃精正好栖息在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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