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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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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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没救了。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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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心下一沉，虽然早料到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叶一说出来，他仍止不住地难过。为了文影，也为文昭，那个他仅在睡梦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大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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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又道：“你也没有找到文影和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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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摇头：“没有。”说完，突地想起一事，又道，“叶司台身上是不是带着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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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一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葫芦，道：“你说这个？这的确是好药，但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就算给他吃了，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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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接过葫芦，打开看看，心中有了定数。他刚才听叶一说起“文昭”，对一件事还只有半分确定，但有了这葫芦和药丸，却能确定整分了。那就是，叶一刚刚的确与他分享了梦境。之前与他一同行动的叶一，并非出自顾山青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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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从没见过叶一随身携带的任何药品，那葫芦以及葫芦中药丸的颜色、大小和质地，却与他梦中所见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梦中的小葫芦，就是叶一真正带在身边的小葫芦，而叶一在梦中所做之事，就是她在现实中会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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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另一个需要确定的问题就是，他们会不会仍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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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仔细感受了一下，又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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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梦里虚实难分，真假难辨，然而一旦醒来，其中的区别却是十分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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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在方才的梦中批阅了不少文书，但此刻想来，那些文书分明是他以前批过的一件件案子改头换面、东挪西借，拼凑嫁接而成，没有任何新鲜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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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他在流民营喝的那一碗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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