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蜃精旁，低头凝视着逐渐融解的聂将军的遗骸。顾山青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直到最终，他也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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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作，叶一和顾山青也不动作。待蜃和聂将军都彻底消失，他抬起头，对他们微微一笑：“我的事已经全部了了，后会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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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整个人破碎为点点银芒，便要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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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果断，顾山青大吃一惊，连忙追了两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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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尉消散的速度一缓，他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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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蓦然语塞。他想问“你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了？”或者“你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又觉似乎太不知好歹了些，有一股找架打的嫌疑。前思后想，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个不相干的问题：“云牧城沦陷，是狐姬出卖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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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银芒的林校尉摇了摇头，道：“不是。你还记得向聂入锋出卖陆隐平的那个士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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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那个守在石隧道入口，等待聂将军嘉奖，却被他一脚踹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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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道：“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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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尉道：“是他守城的哥哥。狐姬在群妖攻城屠杀的时候，趁机把陆隐平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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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恍然，这么一说，关于牵思戒来历的传闻也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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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隐平和狐姬确实是在人、妖敌对的乱世中相爱。在狐姬趁乱救出陆隐平之后，一人一妖想必从此不问世事，找地隐居了起来。等他们故去，牵思戒便作为遗物流传。而到了这时，几十年过去，谁又能想到那隐居的老人、高人，竟曾是统领一方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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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尉的身形又淡薄了些许，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面上现出一丝笑意：“你还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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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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