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进来，第一个杀的就该是他吧？不管是生前就发现了，还是死后查出来的，他既然知道了那聂什么锋是屠城的罪魁祸首，就不恨他？还想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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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典道：“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残暴了点，但他又不知道那一脚会招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也不能说他就是罪魁祸首。而且，说不定，他之前对那个林校尉有什么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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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丰年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道：“反正换成是我，可没有那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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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典心不在焉地道：“对啊，像你这么记仇的肯定不会帮他了，但如果换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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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丰年没有反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而后，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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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典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陪笑：“开玩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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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盯着杯中的酒。天上的月亮映在酒水里，宛如一个将散未散、摇摇晃晃的蛋黄。确实，依他所见，林校尉和聂将军根本谈不上亲厚，聂将军只是因为小木将军这一层关系，对他稍有青眼。那么反过来，林校尉对他，想来也称不上有多么恩深义重。但，若是有木小将军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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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为了履约？”顾山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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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张文典正对谢丰年又吹又捧，什么“大人有大量”，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云云滔滔不绝，接连不断。听闻此言，诸般大言不惭、堪称肉麻的溢美之辞登时一止，道：“什么意思？履什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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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道：“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有没有可能，林校尉除了守城之外，还向小木将军承诺了些什么？因此在聂将军陷入困境时，他会来帮上一把。但若情况不妙，也不会强求。而等完成这个约定，或者这约定再也无法履行，他在世间的事做完了，也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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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典若有所思地道：“有点道理。”又道，“但是，他在云牧游荡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帮那聂将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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