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后他愈发不爱理事，还是他的文书原本便一大半都是张文典帮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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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甚至发展到案卷司的人抱着满怀书卷急得到处找他，找他不到，只能跑到顾山青跟前哭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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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让他们往后把案子少分给白鸿一些，又将拖得太久的一部分自己批了，这才算解了一时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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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夜，顾山青又带着一摞案卷到城东门边守边批，不知为何改得异常顺利，很快就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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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坐一会儿，见城门内外四下无人，守卫昏昏欲睡，努力地保持清醒，不似有什么状况要发生，便放出小黑立在城楼檐上，自己则回到镇异司，准备再拿上一摞案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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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异司的大门在夜半无人时是合上的，只有用他们的令牌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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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山青刚刚推开一条门缝，尚未进门，就觉大堂中有一道人影闪过，当下喝道：“是谁！切莫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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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要逃走，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地站直身子。尽管他背对着顾山青，顾山青仍然立刻认出了他是谁：“文典，你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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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典没有回答，似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一般，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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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望向他的身后，那里分明是白鸿的案几，案卷在木案左右两边分成高低两摞，仍有一本摊在案面上，放着笔，墨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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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帮白鸿批文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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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低低叹息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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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典沉默一阵，道：“你要收回我的令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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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轻嘲道：“就算收回了令牌，一道大门难道还能拦得住你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