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只能在师父笑眯眯的纵容中无可奈何地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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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这么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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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小哑巴突然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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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不似幼儿的牙牙学语,吱唔不清,倒像个教了许多年书的夫子,口若悬河,头头是道,不论对什么,都有一番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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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通和慧能惊讶不已,追着他询问,为何他以前从不说话,每一次,小哑巴的回答都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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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其实是天上的神官转世,因言语失当,得罪了天帝,不仅被贬下凡间,更要在人间静默十年,算下来,正好是到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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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他从小就被专吃声音的精怪附了身,是他潜心念佛,在心中念了数不清千遍还是万遍,终于佛法显灵,将那妖怪驱走,他才得以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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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这是他早已过世的母亲教他的,她告诉他“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是一开口不能艳惊四座,那干脆还是闭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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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慈认真地听着慧通和慧能转述的,他的满口胡言,没有罚小哑巴出家人不打诳语,却叹息了一声,道:“我琢磨了良久,原本想为他起名叫慧明,取‘缄口不言语,心中一点明’之意,但现在看来,他实在太聪明了。过刚易折,过慧易夭,还是愚钝些罢!不如就叫他,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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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哑巴”变成了“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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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远一天天地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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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慈再下山化缘时,不仅要去化果腹的吃食,布施的银两,还要去求那些富贵人家,求他们给些不用了的笔墨和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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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纸。慧远用墨十分俭省,纸却节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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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慈求得的,大多是些竹纸或者麻纸,慧远会在纸上画得密密麻麻,直到再也无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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