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促之中,年幼木清做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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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父亲的遮挡,从包袱中悄悄翻出一张冰雪符,贴在了那装着两样逆天奇物的小盅上——哪怕是逆天之水,它依然是水,很快冻成了冰。而后,木清一个咕噜,将它倒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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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异的冰凉在她的嘴里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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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小心翼翼地将小瓷盅放回原处,装作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保持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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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发果然发现了她背后的包袱,自然也发现了小盅。可掏出来掀盖一看,什么也没有。他低声骂了几句,走开了:“不是包袱里这个,可能是他藏起来了,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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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屋子里到处翻动,迟迟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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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感觉嘴里的那团奇异的水流越来越热。她暗暗祈祷着,祈祷他们能在她坚持不住之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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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咳嗽了几声,又在梦中嘟哝了几句什么。三个人的动作瞬间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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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不安地道:“他不会快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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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沉默片刻,道:“算了,走吧。万一他真的是个什么异士,恐怕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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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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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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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放下心来的最后一刻,木清感到有一股暖流突兀地从她的喉间滑过,滑入她的胃中——她不小心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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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时热时冷,肚子里好像有火在烧,却又立刻被一股冰凉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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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昏沉沉中,木清能感觉到父亲在带着她到处跑,可无论她如何努力,也睁不开眼向外界瞧上那么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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