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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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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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深吸一口气:“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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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把猫九郎和鹭飞飞打发去了楼下另一桌,于是这个角落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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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晌的沉默之后,是顾山青先开了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是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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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怀疑。我记得你的名字,但你的样子和气味都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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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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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犹豫了片刻,道:“是你坐在我背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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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一愣,道:“我坐在你背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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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道:“是。”他顿了顿,又迟疑地道,“旁人坐在我的背上时,为了稳住自己……总要用力地抓住我的羽毛。唯有你一个……只是轻轻地扶住了我,与那时一模一样。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确实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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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青努力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在九歌镇追捕狐俏娘时他确实让苍殊载着他飞过,可他却想不起来在那之前他什么时候还曾坐在苍殊背上。他疑惑道:“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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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殊微微一笑:“你应当不记得了。那时候你为了救我已经昏过去了。你的师父……”他顿了顿,道,“前一个师父,那位老人,从牵丝戒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缠住了丘无忌,让我带你走。于是我用羽毛化出了一个分身。虽然只是分身,但其中也是有我的一缕神识的,那时候,你就这么扶住了我。即便已经没有意识了,你仍然不肯揪住我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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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是如此温柔,宛如春水。顾山青的喉间莫名地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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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在他的梦境之中,总有群鸟扑翅的簌簌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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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又问道:“那后来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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