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 第11节

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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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all go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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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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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黎清想起李缜那空荡荡的、到处盖着亚麻色厚布的房间，空洞又孤单，李缜本人却并不这样。来不及分神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异样，黎清利落地停好了车，面前就是李缜和小钉合租的工作室，时间已经不早了，里头却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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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醒了，揉了揉脸，摸出手机，摁停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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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进来坐坐？”李缜睡眼惺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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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连忙拒绝：“不了，明儿还上班呢，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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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都拉开车门了，突然又回过头来，慢悠悠地说道：“对了，给你带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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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从两人中间的空隙探身到后座去，翻找了一下，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摸出一小束花来。说“束”都不准确，就是几支，绿色的叶子衬着几朵娇小玲珑的风铃花，纯白色的。一路颠簸回来，花和叶都有点儿蔫儿了，一根红色的丝带松松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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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随手买的，白得像月光一样，”李缜说，“我们昨晚一起看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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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松随意，就像放学回家的小孩从路边揪了两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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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要接花，李缜却一缩手，俯身把脸凑过来，距离近得像要接吻。黎清被安全带勒着，退不开，只能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近得能看见他因困倦而半合着的眼，还有鼻梁一侧淡淡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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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却只是轻快朝他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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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下意识闭上眼，感觉到轻微的气流拂动他的睫毛，再睁开眼时，李缜已经带着狗下车了，洁白的风铃花留在了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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