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 第19节

在梦呓，凑过去听也听不出什么，反而感觉到他全身在抖，就像他不管不顾地跳进水里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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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伸手抹掉了他一额头的汗，俯身想去抽床头的纸巾，李缜却抱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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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黎清冷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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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还深深地沉溺于梦魇之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小声嗫嚅，这回黎清听清楚了，李缜断断续续在喊的是“救我”。黎清皱着眉头，硬是拽开了李缜搂紧他的手，探身出去，“啪”一声将床头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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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茫然地睁开眼，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件上衣都被汗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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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凑过去他面前，小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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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李缜就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之人，猛地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说亲也不尽然，只是将脸撞到黎清的脸上，黎清理解为是接吻，便全然接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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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潮汐舔舐礁石，又像月光朗照峭壁，黎清包容了李缜横冲直撞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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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李缜的牙磕出了好多道小口子，刺刺地痛着，但接吻的舒服完全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痛冲掉了。李缜抓住自己被汗湿透的上衣下摆，从下往上将衣服脱掉，随手扔到床边的地上，他们的唇舌这才短暂地分开了一下。黎清翻身坐起来，掀掉了被子。李缜的嘴唇湿漉漉的，眼睛也是，定定地看着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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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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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李缜这样怕，惊魂未定，在梦里还要呓语呼救，先前却能毫不犹豫地扑进池水里，虽然那一池子水也就齐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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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缜水汪汪的眼睛，黎清心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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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黎清欲言又止，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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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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