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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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全是自责：“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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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禾被佘年踢的又是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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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合格的白莲是不会把事情直白说破的，他只会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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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禾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带着楚楚动人的表情，欲语还休地看着司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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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传达的意思很直白，我受伤了，我好可怜，我才是最弱势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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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意把白衣服上的那个黑脚印露出来，用会说话的眼睛跟司祯告状：看啊，他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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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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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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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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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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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妖，佘年第一次感受属于人类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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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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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学习能力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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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手心一缕几不可察的妖力闪过，手腕上血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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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还扶在司祯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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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抿了抿唇，在确定好司祯没事之后，刻意地把受伤的那只手背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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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微微潮湿的触感传来，司祯看到衣袖上那比周围颜色更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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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一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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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垂着眸，甚至没有跟司祯有什么视线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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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把受伤的手往后别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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