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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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很多话想说，终究没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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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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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白了。”方何生硬地牵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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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鼻子泛酸，眼眶也热辣辣的。他从小就泪腺发达，跟人吵架的时候都会吵哭，晚上躲在被子里懊恼地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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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多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在外人面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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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接通后，他与对方交谈了两句，方何思绪翻涌，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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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他今天上午要来公司看看。已经在楼下了，我让他直接到办公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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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来？”方何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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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烦你带他参观。”总经理想了想，用力拍拍方何的后背，仿佛这就能给他什么力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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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不言，只是坐在沙发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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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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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运，这里这里。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方何，目前担任产品部的副总监，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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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的脑子嗡地一声，陷入了一片茫茫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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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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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李灵运轻轻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总是没什么感情的眼，此刻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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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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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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