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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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冯峰扶在方何腰上的手。他摸过这个腰，知道有多软多细。冯峰的手又大，几乎包裹住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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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下意识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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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方何的眼睛看不见，索性也就不去看李灵运，空洞洞地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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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心口，不许收缩也不许跳动，莫名的更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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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平静地说：“没事，看看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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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惊讶于李灵运居然想起他来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回答道：“就这样，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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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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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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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李灵运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没想到这个房子里住了第三个人，他居然十天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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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方何嗤笑一声，“反正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从来不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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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听懂方何这句话的意思，就听见方何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说这么多吧。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也没心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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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离开的时候，冯峰还在忙前忙后收拾玻璃瓶子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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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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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蜷缩在毯子里，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像只任人摆布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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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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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灵运这次却不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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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逐渐发现，自己或许真是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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