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颤抖。他的头发光滑柔顺，四下散开在方何肩膀上，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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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时间和空气都慢下来。什么雪山，什么雾凇，似乎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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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心脏砰砰直跳，他四下张望，生怕自己即将做得坏事被看到。好在大部分人都在睡觉，为数不多醒着的，正在低头耍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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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大年龄了，方何却重新体会到，幼时自己不小心把花瓶打碎，悄悄藏起碎片的那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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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安全后，他一点点，一点点把脑袋靠在李灵运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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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的头发像上好的绸缎，蹭得方何脸颊有点痒。靠近了去闻，还有淡淡的香味，是栀子花？还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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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慢慢放松，总算把脑袋的重量全部压上去。两人依偎在一起，亲昵的像对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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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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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那个小三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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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反复告诫自己，方何还是闭上眼睛，没有抬起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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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滑雪场的停车场之后，一行人下了车。长久的路途颠簸，让方何胃里有点反酸。好在空气清新凛冽，冰凉的风争先恐后灌入气管，将躁郁扫荡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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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帮大家买好票，租好储物柜，领好滑雪用品，就可以上雪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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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场非常大，位于高山之上，占地约20万平方米，雪道长2.4公里。这时候是工作日，人不多。目光所及全是皑皑白雪，一眼望不到尽头，像是铺成的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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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还请了几位专业教练，大家都围在教练周围，耐心听那些理论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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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觉得自己作为领导，跟着一起玩必定惹人不自在。再说他自尊过高，也不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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