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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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儿谨记。”萧嘉淮低垂着眼眸，强忍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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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懿太后转首，看着那伫立旁侧、早已哭成泪人的浅香，又道：“还有浅香。待哀家走后，你便留着淮儿身边，莫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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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浅香跪在地上，已然泣不成声，“奴婢……奴婢谨遵太后娘娘懿旨，日后必会效忠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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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懿太后闻听后，欣慰一笑，向浅香伸出了手。人会意，擦干泪痕起身将她扶下凤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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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下踉跄的、艰难的走向那尊佛像前，在二人搀扶下拜了又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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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抚摸着那尊佛像，肺腑不清，心衬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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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八苦，是爱别离、怨憎会，生老病死求不得，五阴炽盛，浊雾迷人。若佛陀无上能，怎忍世间悲难，视八苦而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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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这苍生与世道，皆掌控在帝王之手，神佛也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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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他一定会平安归来。哀家啊，就要去找先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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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不再拜了，唇角含着一抹温婉的笑，缓慢合眼倒下。她似乎看到了，先帝着那明黄色龙袍，在前方向她挥手，诉说着思念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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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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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嚎，一时间满宫如坠死寂，又传来此起彼伏的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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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二十二年三月，端懿太后崩逝，天下缟素，举国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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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前曾母仪天下，是贤良淑德的典范，更因善心善行，深受百姓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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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为告慰端懿太后在天之灵，文景帝着封其膝下抚养的五皇子萧嘉淮为亲王，特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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