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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杯琼酿入腹,他忽而不敢再问,甚至觉得可笑。那些呼之欲出的荒唐话,被尽数吞咽,仅存片刻理智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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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太烈了。”他蹙着眉,感受喉间辛辣,隐有几分不适,“却也最衬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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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见时机已到,更献殷勤,将人面前的瓷碗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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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应大碗快饮,今夜你我兄弟二人,抛弃琐事杂念,只求一个醉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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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巡过后,萧嘉淮已面如渥丹,颊侧染着两抹红霞,醉意醺然,渐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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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碗扔掷于地,掌搭上三皇子的肩膀,口中呢喃低语。三皇子听得不真切,侧耳细辩,竟是一声又一声的‘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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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是何人?”三皇子故意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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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淮唇间溢笑,如沐春风,“是我最重要的、放在心里的人。你不知道,我自小在冷宫长大,早已看淡了世态炎凉。是阿容的出现,像神仙一般,让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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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他是我生命里第一道光。那时我母妃不在了,这宫里人拜高踩低,无人把我放在眼里。是阿容救了我,将我从那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方救出来,所以我这颗心,从我遇到他的那天起,就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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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斟酒的手微微一顿,他确实知晓这档子陈年旧事,也知晓人对陈以容的心意,只是不知这情根深重,早已在多年前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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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淮的掌猛然摁压住三皇子肩头,撑不住那抹醉意,他嗓音低沉,带着些许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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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明白吗?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阿容啊。可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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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见人醉得厉害,渐生悔恨,试图夺他掌间酒,却被人躲闪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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