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般垂首看到横于胸口的箭，直至不受控制的倒进血泊中时，仍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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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痛到极致，是无法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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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容望着眼前的一幕，硬生怔愣，随后近乎癫狂般的奔至萧嘉淮身侧，将人抱入怀中时，眼角难以抑制的流淌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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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帝惊魂未定，此时也来不及安抚被吓到花容失色的皇后。堂堂一国之君，蹲踞在自己儿子身侧，语无伦次的喊道：“淮儿、淮儿，宣御医，天德，快宣御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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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与血腥味混杂，直钻陈以容的鼻翼间。他颤巍不安的掌心搭覆上萧嘉淮胸口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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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胸膛被汩汩鲜血糊得满是，那锦绣袍裳也烙上了污印，无论陈以容怎样揩拭，都难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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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容抱着人心头凌乱，他不明白那一箭明明是刺向文景帝的，萧嘉淮为什么会傻到替人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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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那人是天子，是他的父皇，可是多年来对他分明只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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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容望着近在咫尺、躺在怀中的人，空中飘零而落的，他分不清究竟是雪，还是血。他只知道，在萧嘉淮中箭的那一瞬里，他的世界似乎万籁俱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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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荒山般寸草不生，与周遭激愤群起的起伏割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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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容将人抱得紧，又生怕触碰到萧嘉淮的伤口，只自欺欺人的说着：“不，不要，哥哥，你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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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莫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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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嘉淮虚弱的睁开眼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弱，他拼尽全力想要抬手为人拭去眼角的泪，可手掌抬起又落下，终究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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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力气了，能睁开眼安慰陈以容，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可是萧嘉淮不甘，不甘愿看着陈以容泪如雨下，自己却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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