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扫的小道士云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电话铃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才回过神，狼嚎着跑出去叫人：“师兄！师兄！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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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道人影嗖地飞奔进了屋子，站定平复好呼吸，然后郑重地拿起电话，“您好，这里是无名道观，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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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里传来一道很年轻的男声：“你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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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来问问题的，云清有点失落，但没有因此而敷衍：“好的，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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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片刻，话筒里的男声严肃认真地问：“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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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同样严肃认真地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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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们曾经给一群中邪的盗墓贼驱邪，”陆舟慢条斯理说，“既然能驱邪，还不能证明世界上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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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应该有夸大的成分，其实当时是他们自己被吓懵了，我们只是出了一点绵薄之力。”云清笃定地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还年轻，不要那么早就接触这些，多学习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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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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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低头看了眼在自己口袋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小鬼：“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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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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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士背书，陆舟带着小鬼出门的底气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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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多，晨雾将将散尽，早起的学生和上班族们来来往往，车辆和行人构成了繁华的南州里再寻常不过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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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在伤心啊，”陆舟慢慢骑车穿过人群，低声对某只听到要上学就蔫答答挂在他口袋上的小鬼说，“上个学而已，你就这么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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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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