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个人怀抱很冰凉；他抬起手，触摸到了对方同样冰凉的下颌；对方的一切都很凉，可是再凉，也不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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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柳倾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外面有很多人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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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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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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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掉了眼泪，鬼其实是没有眼泪的，可是他伤心欲绝，无声无息而又无泪地哭泣起来：“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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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痛到快要烟消云散的时刻，忽然有谁过来，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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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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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小心翼翼地抱起浑身是血的他，生怕多用一丝力量，就会让他彻底碎掉：“……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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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的这一刻，陆舟看见了所有因果。看到他的大小姐为了报仇，决绝地将一支尖锐的金簪刺进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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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一只厉鬼，杀了数不清的人，增添了无数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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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恶业侵蚀，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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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抱着昏迷的他，去无名山找到云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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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祈求云沧，将大小姐背负的恶业转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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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业一转移，他立刻感受到了要将灵魂撕碎的疼痛，但他忍耐着，抱住大小姐的手连抖都没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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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业难消，唯有入轮回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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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要去多久，”临行前，陆舟眷恋地抵住大小姐的额头，低哑地问，“你还会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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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他流出了眼泪，鬼是没有眼泪的，他现在也是鬼。这两滴眼泪与其说是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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