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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既然把过继这事都说给五郎听了,心里头恐怕真就生了这个主意。”梁玉琢顿了顿,“五郎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听不懂大人的意思。他今天敢把二郎往废园子里丢,就是生了要把二郎弄废的心。人虽小,心倒是毒。”
秦氏垂下眼帘,搂紧了儿子。
梁玉琢知道她是真疼儿子,自从便宜爹死后就把二郎当做了心头热生怕出了岔子,索性这会儿趁热打铁。
“今天扔废园子,谁晓得明天五郎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来。阿娘你总归不能日日夜夜守着二郎,这事儿才出苗头的时候不解决了,阿娘就不怕二郎真出问题?”
秦氏虽没回答,可呼吸一下子有些急促。梁玉琢知道她这是听进心里了。
“阿娘,半年前那趟子事,虽说是意外,可不觉得也太巧了一些么?二郎那会儿才多大,没人带着他做什么跑到池塘边上去?”
“那事……”秦氏脸色发白。梁玉琢没再说话,摸了把二郎的脑袋,直接迈着步子出了门,丝毫不知身后的秦氏抬起头看着她走出家门,泛红的眼眶又开始往下掉眼泪。
凡事都要想到它的正反面。梁玉琢在上辈子和村民们做了那么久的工作,心里知道,有些事情,打预防针还是有点作用的。尤其是她现在到了古代,这地方规矩比起现代,只多不少。
梁赵氏说到底,是梁鲁的媳妇。梁鲁又跟她便宜点是堂亲,说起来梁赵氏也就是她的长辈。在古代,长辈做事,做后辈的万没有理由去置喙。可这事搁到梁玉琢头上,却是不能忍。
二郎那小子虽调皮了一些,可比起梁同熊孩子,简直就是小天使般的存在。要是二郎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梁玉琢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原身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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