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树荫下睡觉,浇地的社员三班倒换,他是白天黑夜连轴转。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没有拉灯,摸黑拉开了木门闩,随即爬上炕去,面向墙壁躺下了。
她听见他走进厦屋,顺手闭上门,拉亮了电灯。明亮的电灯光刺得她的眼睛睁巴不开,她用双手捂住,心里却在想:你老子今日把我二姑作践了!他也许不知道这件事,她猜不准,他的老子究竟给他说过没有?她一时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他诉诉委屈?
他坐在椅子上,咕嘟咕嘟喝下了她晾在茶缸里的冷水,啪地一声关了电灯,咣当一声关上了木门栓子,她就感到了他的有劲的双臂。她依然面向墙壁,双臂拘着胸脯,拒绝那双手的侵略。
他一句不吭,铁钳一样硬的手掌把她制服了他满足了,喘着气又勾起短裤,溜下炕,拉开门,一句话也没说,脚步声又响到街门外去了。
没有欢愉,没有温存,四妹子厌恶地再次插上门,几乎是栽倒在炕上。婚后的一月里,她对他骤然涨起的热情,像小河里暴涨的洪水一样又骤然消退了。自从那晚老公公对他训导之后,他就变成一个只对她需要发泄性欲的冷漠的大丈夫了。他不问她劳动一天累不累,也不问她身体适应不适应关中难熬的三伏酷热,更不管她吃饭习惯不习惯,总之,他对她的脸儿绷得够紧的了。她的月经早已停了,她几乎减少了一半饭量,有几次端起碗来,呕得汤水不进。他知道她怀上了,却说:“怀娃都那样。听说过了半年就好了”她想吃点酸汤面条,老婆婆没有开口做出这样的指令,她也不敢给自己做下一碗,一大家子人,怎么好意思给自己单吃另喝呢?她想吃桃儿,桃月过去了,一颗桃儿也没尝过。她想吃西红柿,这种极便宜的蔬菜,旺季里不过四五分钱一斤,老公公咬住牙也不指派谁去买半篮子回来。现在,梨瓜和西瓜相继上市了,那更是不敢想象的奢侈享受了他从来也不问她一声,怀了娃娃是不是需要调换一回口味?
她到这个家庭快半年了,大致也可以看出来经济运转的过程,老公公把生产队里分得的粮食,统统掌管在自己手中,一家人吃饭的稀稠和粗细粮搭配,由老婆婆一日三顿严格控制,上房里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