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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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芙特语气并未带上怨怼，只是平静地解释自己为何会直到审判开始后才赶到这里，伊斯梅尔就算再不想知道，也清楚地感受到巴芙特所言不虚，他真的在为自己的来迟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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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一个事业批父亲愧疚，伊斯梅尔也是面子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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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梅尔向来不擅长面对这种场面，只得将就着敷衍了两句：“我知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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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扯开话题问他：“你说来的路上做了梦，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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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觉得巴芙特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说不定方才的那一番话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扯开话题去问前面的梦，巴芙特真正想要同他谈的，是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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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看到了巴芙特抬起的眼，窗外的日光洒在他的脸侧，随着飞船的运行斑驳着，巴芙特低声讲述起了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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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在梦里仿佛度过了数次不一样的人生，但除却那唯一的例外，人生线上的事情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而那个唯一的例外就是伊斯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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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伊斯梅尔设计在他水中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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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伊斯梅尔佯装受伤却反手将骨骼甲穿透他身上的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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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回，伊斯梅尔在他面前杀死了他的雌君希斯克利，然后转头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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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些奇异的梦境虽然荒诞不经，却都诡异地有着高度统一的地方，那就是伊斯梅尔，一个搅乱日常生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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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只是半日的路程，我竟是疲倦得小睡了十分钟，这十分钟的感受让人恍如隔世，好像真经历过那么多次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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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芙特说，他讲述的期间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伊斯梅尔身上，很快便捕捉到了伊斯梅尔身上一闪而过的精神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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